云朗风轻,形如片片树叶的云围绕着炽热的太阳,树叶沙沙的被吹起,属实凉快,一只野猫盘坐在枝丫上,望着远方的田。知了还是以往的热情。隔着窗子的她坐在缝纫机旁。
她是我的奶奶,穿着朴素的老式衣裳,独自做在圆凳上,这些年好像整个人小了圈儿。浓密的发间有不少银丝,脸圆圆的,有些皱,但并不防碍眼神的明亮。窗外的树与她身上的衣服的颜色交互晕染,风中时而飘来几缕花香,静谧如画。
慕然的,她不知从何处取来一件上衣,金色的纽扣挨挨挤挤。偶然看见两颗纽扣间的一丝缝隙。绻缩的手从腹前的一个抽拉的小盒子里取了一个很精致的首饰,她把首饰放在手心里,那是一个猫头鹰像,上面镶着一小颗锃亮的珠子,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它,好像在思索什么。忽似灵感喷涌般的,一只手按着衣服,另一只则按着衣服的另一端,脚蹬着踏板,时不时用右手转一转圆形轮盘,手与脚互相配合。
终了,她又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针,仔细的端详了一阵,慢慢地放在桌上,又从抽屉里别了一圈黑线,慢悠悠的从桌子角边打开盒子,带上了老花镜,把线的头放在嘴里衔了又衔,直到满意为止。再把针抹到桌子边缘,食指与拇指相互配合,捏在左手上,右手取线,针孔对准着线头,眼睛几乎靠在手上,双眸紧盯着。穿孔毕,又将线头对准首饰后面的孔,拉线,打结,一气呵成,手法娴熟。我静静地看着,看着……
这一幕在着我的心中反复重现,我看着她刚刚的一举一动,是那样的认真细致,好像是在完成一个壮举,实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补好后,她将衣服递给我。
不偏不倚,衣服的中央,玲珑小巧的猫头鹰注视着我,眼神专注又可爱。它好似黑夜繁星里最亮的那一颗。
每当镶有猫头鹰的这件衣裳旧了,或不合身了,我都交会给奶奶,她熟练的把衣服上漂亮的装饰卸下来。每次逛街她都会到附近的小店看看,看看会有不会有什么好玩意儿,这估计是她的嗜好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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